吃雪|Stockholmssyndromet

續Captivity
據心理學者的研究,情感上會依賴他人且容易受感動的人,若遇到類似的狀況,很容易產生斯德哥爾摩症候群。
出現斯德哥爾摩症候群的人質,通常有下列幾項特徵:
1.綁匪為了某種原因而綁架人質,並得到人質認同。
2.人質必須有真正感到綁匪(加害者)威脅到自己的存活。
3.在遭挾持過程中,人質必須體會出綁匪(加害者)可能略施小惠的舉動。
4.除了綁匪的單一看法之外,人質必須與所有其他觀點隔離(通常得不到外界的訊息)。
5.人質必須相信,要脫逃是不可能的。
月光從窗戶的縫隙微微透入,床上的人一絲不掛,被月光照的像是透明的。
「美的像神祉.........」永宅的手徐徐劃過,想觸碰卻又不敢觸碰,連呼吸都很輕,彷彿在他面前連喘息都是一種褻瀆。
床上的人動了動,似醒非醒。
像是夢境一樣,孫永宅回想起第一次見面。
普通的午休,但今天不想待在廁所狹小的隔間,孫永宅帶著便當躲到了體育館後面的備用儲藏室。比起前面的體育用品儲藏室,這裡幾乎不會有人來,那些恩愛的情侶更喜歡有軟墊又明亮的儲藏室。
他揉了揉因為灰塵發癢的鼻子,拉過破舊的緩衝墊,戴上耳機。
吃過飯的午後,暖暖的陽光,靜謐的空間和令人心安的獨自一人讓孫永宅昏昏欲睡,在那個時候,他出現了。
**像神祉一樣。**
「欸,你」他蹲在窗框上,背著光,看不太清楚臉,聲音帶著戲謔「你佔據了我的秘密基地!」
李長埈,高三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人物。
孫永宅一點也不想跟這號人物扯上關係,但往往事與願違。天旋地轉之後李長埈已經在他眼前捂著他的嘴,隔著一道牆外面是在找對方的叫罵聲。
雖然喧鬧但狹小的空間像是被設了結界,時間和空氣像被凝結了。孫永宅第一次跟誰離的這麼近,李長埈身上有著很好聞的味道,不知道是洗衣精還是洗髮精、他的睫毛很長,側著臉的下顎線條很好看、捂著他嘴的手有著薄薄的繭、身材像是運動員.........
李長埈一轉頭就看到被捂著嘴的小學弟盯著他看,精緻秀氣的臉看起來像個女孩,壓著的唇很柔軟,眼睛很好看,身材纖細,如果不是穿著男生制服他可能真的會認為是女生。
他暗暗的吞了口口水,鬆開手。
「抱歉啦打擾你的午休了~那群傢伙太纏人了!」他沒有要離開的意思,伸了個懶腰在永宅身邊坐下「你在聽什麼呀?」
完全的自來熟,孫永宅卻不討厭。他摘下一邊耳機遞給對方,兩人就這樣肩靠著肩坐著,聽著音樂直到上課。
孫永宅起身,李長埈卻沒有要離開的意思
「下次見啦,永宅!」李長埈笑著指了指身上的名牌,對他揮揮手。
陽光明媚。
床上的人動了動,金屬摩擦的聲音在夜裡有些刺耳。李長埈緩緩睜開眼睛,身上的痕跡被月光照的更加鮮明,他看著坐在床邊的孫永宅,兩人都沒有出聲,就這樣四目相對了很長時間。
「哥,你好好休息。」永宅起身,離開房間。
李長埈閉上眼,身體好像不是自己的,方才輕飄飄的感覺還殘留在四肢,腦子暫時無法運轉。
孫永宅比他想像的溫柔,他本來以為他恨他。
翻了個身,鐵鍊有些限制他的行動,但已經比一個月前好很多,至少他從陰暗的地下室回到了陽光下,畢竟他以為孫永宅一輩子不會給他回到陽光下的機會。
這一個月來他一度以為自己會死掉。
手銬的邊緣銳利,地下室陰暗潮濕,雖然三餐不曾漏掉但量也只是剛好不會餓死的程度。
孫永宅經常會過來,但只是坐在那裡,什麼都不做,眼中閃著淡淡的光。
他其實不只一次問孫永宅他到底想幹嘛,為什麼要把他綁來,卻又什麼都不做,但孫永宅每次都是沉默的望向他,眼神深沉又哀傷。
地下室裡什麼都有,除了被綁著和沒有陽光之外其實沒有什麼可以挑剔的,李長埈利用這點每日每日的慢慢恢復力氣和精力,等待著。
直到那天。
餐盤上不知道哪來的鐵絲彷彿一道曙光,手腳都被綁的剛剛好,李長埈只能盡力的去試著挑開鎖。
快好了...快好了....
『咔噠』他僵住了,打開的並不是手上的鎖,是不遠處的門,孫永宅拖著金屬球棒,半身是噴濺的血跡。
「是我大意了......為麼連她都要離我而去呢.......?」孫永宅看起來一樣平淡,多了幾分哀切,幾分困惑「哥........你不會也離開我的吧.......」永宅拖著球棒,走向李長埈,金屬滑過地面的聲音特別刺耳,他停在長埈面前,蹲下身,捏住他的下顎。
「不能連你也離開我..........」近看才發現永宅的眼眶又腫又紅,眼神裡的哀切漸漸變化著,變的迫切。
李長埈看著這樣的眼神,緊握的拳鬆開,鐵絲落在地上的聲音在他耳裡特別清脆,像是宣告,他被捏著下顎無法說話,只能閉上眼,任由孫永宅的靠近。
即使動作急迫青澀,他仍輕柔,深怕弄疼眼前的人一樣。,破爛的制服襯衫被褪下,李長埈兩個月沒照到太陽的身體在黑暗中白的刺眼,永宅輕輕地自腹部開始,近乎虔誠的吻過李長埈精瘦的肌肉線條,落下一朵一朵紅梅,他呼吸輕緩,每一吻都引起李長埈的顫慄。
「哥......喜歡嗎?你硬了.......」也不知道孫永宅是真的不經人事抑或是故意的,他輕聲地在長埈耳邊述說著,纖細的手指自大腿內側開始,似是搔癢的在李長埈身上四處點火,卻偏偏不去觸碰最難耐的部分,彷彿要神祇跌落神壇一般。
他要李長埈求他。
李長埈咬著牙喘著氣,身體染上一層紅暈,眼眶都忍紅了卻死死的不發出聲音。陰暗的地下室裡迴盪著拖動鐵鍊刺耳的聲音及飽含水氣的喘息聲。孫永宅修長的手指在他的洞口來回按壓,從未開發的地帶就這樣一點點的見了光,他能感受到孫永宅的手指在他的裡面來回摸索,感覺到自己逐漸變得柔軟、飄飄然,忽然某一點,像是電流通過一樣,鬆開了牙關。
永宅拿幫長埈脫下的白色襯衫擦去了身上的白濁,聲音清澈和緩,帶著笑意
「哥真是色情,居然只靠後面就射了。」
長埈沒有力氣去反駁,病態白皙的身體上綻著朵朵紅梅,分不清是歡愛的痕跡還是孫永宅身上的血跡,制服的褲子脫到膝窩處,身體還微微顫抖著,不知道是因為冷還是方才的高潮。
這傢伙是個惡魔。
李長埈看著滿身血跡卻像隻大狗狗拿著他襯衫深聞的孫永宅想
他大概再也無法逃走了。